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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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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訓弟

看到胤禩胤禟,還有自己那個蠢貨弟弟,胤禛的眼神不由暗了暗,不過現在他也沒心思客套說那些場面話。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胤禛沈著臉問道:“現在裏面情況怎麽樣了?”

胤禎被胤禛那淩厲的眼神看的瑟縮了一下,本來就心虛的他此時更是連眼睛都不敢直視了,但是又不願意在自己這個一向看不慣的四哥面前服軟,抿著嘴硬聲回道:

“我又沒進去,怎麽知道裏面的是什麽情況?”

“你!”胤禛沒想到胤禎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悔改,剛想發火,胤禩見狀不妙連忙上前勸解。

“四哥你也先別找著急,雖然裏面的情況我們暫時也不知道,但是如果真的有事,裏面怕是早就鬧起來了,現在這般安靜,想來小四嫂現在情況暫時是穩定……”

胤禩本想把胤禛先安撫下來,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從內院傳來了一陣淒厲的哭嚎聲。

“格格,我的格格,你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

“格格,嗚嗚嗚……”

聽著這陣陣痛哭聲,本來就緊張的幾人臉色不由得變了變。

哭成這樣,耿氏的孩子難不成沒保住?

胤禛更是臉色鐵青,一顆心不住地往下沈,狠狠地瞪了胤禎一眼,放下一句:“待會再找你算賬!”

然後就拽著還在喘氣的李太醫就往東跨院去了,留下胤禎等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他們是跟過去還是留在原地。

“現在裏面肯定亂的很,咱們就不要進去添亂了,留在這裏等消息吧!”

聽著內院傳來的此起彼伏的哭聲,又看了看神色有些惶恐、又強裝鎮定的胤禎,胤祥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來之前,胤祥已經從何三的口中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對於胤禎的行為,胤祥只能用無語來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

堂堂一個阿哥,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麽?而且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兄長的妾室,這是嫌自己平時被四哥訓地不夠多嗎?而且這次還涉及到了四哥的子嗣,當真是捅了天大的窟窿了。

和胤禛相處這麽多年,胤祥還是第一次見胤禛如此緊張,一路過來幾乎都要把馬抽死了。

胤祥有種預感,如果四哥的這個孩子保不住的話,十四的後果絕對很慘。

但是讓胤祥不解的是,老十四沖動桀驁他是知道的,會因為踏雲幹出和四哥後院的格格賽馬這種事也不稀奇,但是八哥九哥可不是冒失之人,尤其是八哥,更是他們兄弟裏最為穩重圓滑的,怎麽會任由老十四胡來呢?

想到這裏,胤祥忍不住朝著胤禩胤禟,卻從兩人的臉上看到一絲懊惱,皺了皺眉,心中模糊閃過一些不好的念頭。

胤禛火急火燎地來到內院,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副慘烈的景象,但是眼前的這一幕卻直接讓他楞住了。

幾個丫鬟婆子的確在在放聲大哭,卻只有幹嚎沒有一滴眼淚。而被哭的主人公則是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一手捧著點心盤子,一手往自己嘴裏塞著桂花糕,嘴裏還口齒不清地指揮著。

“春桃,你這哭的太假了,感情要更加真摯一些。”

“杏雨,你哭這麽小聲做什麽?沒吃飯嗎?”

“董嬤嬤……”

胤禛:“……你們在做什麽?”

這確定是小產後該有的表現嗎?

一時間,胤禛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

看到胤禛來了,現場的哭聲頓時一頓,包括董嬤嬤在內,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的尷尬的神色,唯獨這事的策劃者耿梨,卻沒有一點被抓包的心虛。

在看到胤禛來了後,耿梨頓時眼前一亮,臉上滿是歡喜之色。

雖然說這些天他們每天都保持著書信的往來,自己更是每晚都會去貝勒府,但是實際上兩人自上次胤禛來了莊子一次後,就再也沒有切切實實地見過一面。

現在“活”的胤禛就在自己的面前,耿梨自然有些激動。

剛想下床來個貼貼,耿梨突然想起自己現在不是應該高興的時候,當即把手中的盤子往床頭櫃一放,然後小嘴一撇,一只手伸向胤禛一只手掏出帕子拭淚,哭哭唧唧地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四爺,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我們娘倆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

耿梨一邊哭一邊抹著眼淚——如果她真的能哭的出來的話。

胤禛:“……你沒事?”

見過假哭的,但是卻沒有見過哭地這麽假的。

沒有眼淚就算了,這邊哭還邊吃東西算怎麽回事?

看著一邊假哭一邊還不忘悄咪咪咽著口中桂花糕、還順便用本該擦眼淚的帕子擦嘴邊的碎渣的耿梨,胤禛額頭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心裏很是無語。

但是見她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和他演戲顯然是沒什麽大礙,胤禛的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怎麽可能沒事呢?”聽到胤禛這麽說,耿梨頓時不樂意了,指了指被換下來還沒來得及去漿洗的沾了血衣裙就開始告狀。

“四爺你可不知道,我當時的情況可危險了,從馬車上摔下來的時候當場就見紅了,肚子更是痛地厲害,要不是我福大命大,現在怕是一屍兩命了。”說著耿梨又捂著臉嚶嚶地哭了起來,依然是一滴眼淚都沒有。

胤禛雖然知道耿梨是在和他演戲,但是看著那一抹鮮艷的紅色,依然覺得刺目地很,又見耿梨說一屍兩命的話,臉色更是一下沈下來了。

“別胡說八道,我帶了太醫來,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雖然說耿梨現在的表現看著不像是動了胎氣的樣子,但是胤禛卻不敢大意,連忙讓李太醫給耿梨把脈。

其實李太醫剛才就註意到耿梨的情況了,對動胎氣一事生表懷疑。

畢竟當了這多年的太醫了,就是看也看出幾分端倪出來。就耿梨這面色紅潤、中氣十足的樣子,著實不太像要小產的樣子。

這讓在宮中當差多年、經歷過不少後宮陰私的李太醫不由得懷疑,這位耿格格是不是在利用肚子裏的孩子給自己爭寵!

李太醫雖然心裏也嘀咕,但是對於這種陰私事,他向來都是裝聾作啞當不知道,只點了點頭,就給耿梨診斷起來。

李太醫本以為耿梨這所以的動胎氣是裝的,目的就是為了爭寵,只是剛一上手,李太醫就覺得這脈象不大對勁,忍不住皺了皺眉。

其實從整體脈象上來看,四貝勒的這位格格的身體非常的健康,甚至可以說是健康地有些過頭了。

但是細細把脈就能發現,李太醫發現這位耿格格府中的胎兒剛才的確是經歷了一場極大的風險,以至於到現在這胎動的跡象都沒有完全消除。之所以能化險為夷,似乎是服了什麽強力的保胎藥所致……

許是李太醫的表情太過嚴肅了,這讓本來還不怎麽緊張的眾人心一下提了取來,就連董嬤嬤都忍不住開始懷疑起自己醫術來,問道:

“李太醫,我剛從也給格格診過脈,格格似乎已經並無大礙了,可是我診斷錯了?”

李太醫沈吟了一下,剛想把自己診斷說出來,就見耿梨打著哈欠漫不經心地說道:“嬤嬤您放心好了,你沒診斷錯,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

宮裏的這些太醫你還不知道嗎?三分病情他們能說到七分,沒病也能說成有病,然後給你開一大堆看著高大上、實則沒什麽用的補品讓人吃,估計李太醫現在是在想著等下該給我開什麽藥方吧!”

哎,今天動用了太多的魂力,她都困了!

李太醫:“……”

胤禛:“……”

董嬤嬤:“……”

耿梨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詭異起來。

其實真要說出來,耿梨這話說的倒沒什麽毛病,畢竟這也是眾人心知肚明的事,但是……這也是能當著人家太醫面說的嗎?這不是得罪人嗎?

所有人心中吐槽不已,胤禛的臉更是瞬間黑了,狠狠地瞪了一臉無辜的耿梨一眼,示意她不會說話就不要說,然後轉向一臉便秘之色的李太醫,神情有些尷尬。

“李太醫別介意,耿氏是一時受驚過度才胡言亂語的,敢問太醫,耿氏的脈象到底如何?”

好在李太醫在宮中呆久了,早就已經做到情緒不外顯了,雖然被耿氏的話說的有些心梗,但是很快就調整過來,低頭回道:

“回四貝勒的話,經微臣診斷,格格剛才的確有小產的跡象,不過幸好及時服用了保胎的良藥,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格格有孕還不到兩個月就出了這事,還是相當的危險的,這些天格格當以靜養為主,萬不可再做任何劇烈的活動。”

李太醫本來還想再開一劑安胎的方子,但是想到剛才耿梨的說的話,到底把話咽了下去,心中越發郁悶了。

“保胎的良藥?”聽到李太醫說耿梨用了保胎的良藥,春桃等人一臉疑惑。

他們是給格格煎了一副保胎藥,但是格格沒喝兩口就嫌藥苦說什麽都不肯再喝了,難道就是這兩口保胎藥就讓格格轉危為安的?

倒是胤禛董嬤嬤知道內情的人,不由得心中一動,心中的猜測又證實了一分。

不過雖然已經確認以耿梨的能力,肚子裏的孩子大致是沒有什麽問題,但是該走的流程倒是不能少,胤禛就當即就讓蘇培盛帶著李太醫先下去開安胎的方子。

李太醫一走,耿梨就迫不及待開始和胤禛開始告起狀來。

“四爺,你這次可得一定要為我做主啊!一定要好好教訓十四弟一番才行。”說到出這裏,耿梨臉上滿是氣憤之色。

“四爺,你可不知道,你的這個弟弟實在是太可惡了,光天化日就攔住我一個弱女子,我都以為自己遇上攔路搶劫的了,嚇死我了。

不過說來十四弟的行為也和搶劫的沒啥區別,居然要搶我的踏雲,還說我不配騎踏雲?四爺,你評評理,踏雲可是我親手馴服的,我不配騎,難道他就配騎嗎……”

“……”看著一臉義憤填膺告狀的耿梨,眾人臉上的表情越發一言難盡,尤其是春桃,更是一幅要昏倒的表情。

雖然說以今天十四爺的所作所為,格格會向爺告狀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春桃一直以為格格至少會采取一種比較委婉地做法,卻沒想到格格如此單刀直入,這都直接相當於開罵了吧!也就差沒說臟字了,哪有這麽告狀的?

眼看著胤禛的表情越發的難看,春桃心中大急,卻也不敢當著胤禛的面做什麽小動作,只輕咳了兩聲,然後一個勁地朝耿梨眨著眼睛,期盼她能接收到自己的暗示。

可惜的是,耿梨正告狀告地興起,壓根就沒接收到春桃的暗示,反倒是被胤禛註意到了,嚇得春桃連忙低下頭,不敢再有小動作。

胤禛倒沒有別人想的那麽生氣,看著喋喋不休抱怨的耿梨,他相反倒是有種松了口氣地感覺。

他太了解耿梨對孩子的執著了,甚至可以說到了瘋魔的地步,孩子就是她的逆鱗,但現在這個逆鱗卻被胤禎動了,雖然說及時被保了下來,但是胤禛卻不能保證耿梨會不會善不甘休。

但是現在如此直白地讓他去教訓胤禎,顯然是沒有深究的意思,這對胤禛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剛松了一口氣,胤禛突然想到先前自己進來的時候那一幕,頓了一下,眼光掃過董嬤嬤等人,語氣莫名:“所以剛才你指揮著這一屋子的人哭,也是想嚇唬胤禎?”

胤禛這一句話,讓春桃杏雨臉皮這兩個臉皮薄的頓時羞地臉色通紅,就連董嬤嬤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倒是幹出這事的罪魁禍首卻沒有一點羞愧的意思,反而理所當然道:“對啊,聽春桃說十四弟在前廳坐著,他闖了這麽大的紕漏,怎麽還能坐的住?起碼讓他站著急一急吧!

不過卻沒想到四爺你來的這麽快,還帶來了太醫,估計十四弟現在已經知道我沒事了,哪裏還會害怕愧疚?”耿梨一臉遺憾地說道。

春桃:“……!!!”

這和她有什麽關系?幹嘛要拉上她?還有,她當初那話是這個意思嗎?

無辜躺槍的春桃此時真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鉆進去,心裏更是滿心的怨念。

真心覺得自己剛才對格格的擔心真是多餘,就應該讓爺好好治治格格這口無遮攔的毛病才是,就知道亂說話!

胤禛沒想到還真是這個原因,心中一陣陣無語,越發覺得耿梨的想法和正常人不一樣了,跟個孩子似的,但是心卻像是被什麽東西揉了一下,瞬間軟了下來。

伸出手摸了摸耿梨的腦門,胤禛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寵溺的笑容:“好了,也別氣了,十四那裏我自然會去教訓的,你先好好休息,等我教訓完他後再來找你說話。”

這是胤禛第一次對耿梨做這樣的動作,但是做起來沒有絲毫的別扭和生疏,相反地親昵而自然,就好像已經做過千百次這樣的動作一般。

而被撫摸腦門的耿梨卻有些楞了楞,似乎有些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對她。

只是感受著對方手中傳來的微熱的觸感,耿梨感覺被一直強壓在自己內心深處的怒火像是在這一刻被撫平了一般,心也瞬間平靜了下來。

本來說,十四爺害得她差點沒保住她的小寶貝,她怎麽都要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才能消了心中的那股惡氣,不過現在嘛……

耿梨沖著胤禛粲然一笑,用力地點了點頭:“好。”

算了,看在四爺的份上,暫且放過那個臭小子吧!

此時的胤禎幾人已經從李太醫的口中知道耿梨的胎保住了,紛紛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胤禎,更是覺得心中的石頭落了地,整個人都輕松不少。

只是當看到從內院走出來的胤禛時,三人依然免不了心中一緊,反射性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滿是訥訥之色。

“四哥。”三人連忙行禮。

“嗯,都坐吧!”胤禛朝著胤禩胤禟點了點頭,然後自己在主位坐了下來,三人見胤禛雖然面無表情,但也不像太生氣的樣子,心裏更是輕松了不少。

只是就在胤禎準備坐下的時候,就見胤禛轉過頭來看著他,語氣淡淡說道:“他們坐著,你站著。”

一句話,讓現場的氣氛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胤禎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難堪之色,卻也不敢不聽,只梗著脖子有些賭氣地站在原地,胤禟本想說些什麽,卻被胤禩按住,沖他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至於胤祥就更不可能說什麽了,畢竟胤禎這次犯的錯的確不小,差點把四哥的孩子給弄沒了,是個人都會生氣,連他都覺得是該讓老十四受點教訓了。

所以胤祥只端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一幅老僧入定的模樣。

看著胤禎這桀驁的樣子,胤禛的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忍不住冒了上來。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胤禛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讓你站著很委屈你了?”

“弟弟不敢委屈,畢竟因為我的冒失,害的四哥差點子嗣有失,四哥生我的氣也是理所應當。我胤禎也不是不敢承擔錯誤的人,四哥想要罰我我也不敢有怨言。”

說著胤禎擡了擡下巴,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看的胤禛眉心直跳。

“還有呢?”胤禛沈聲問道。

“還有?”胤禎一楞,但是看著胤禛那陰沈的表情,他像是想到了什麽,語氣頓時變得不耐煩起來,甚至還有些微的諷刺。

“還有就是我不該冒犯四哥你的心頭寵,讓她受了委屈。不過話說回來,不過是個格格罷了,難不成四哥還想讓我跟她道歉不成?”

胤禎這話一出,胤禩等人心中暗道要糟。

不管胤禎說的是不是實情,但是耿氏見紅一事的確是胤禎的錯無疑,而且現在胤禛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和四哥頂著來,不是火上澆油嗎?

果然,見胤禎到這個時候都沒有認識到自己錯誤,胤禛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大手“彭”地一聲拍向手邊的桌子,嚇得胤禎一激靈,胤禩等人也都坐不住了,紛紛站了起來,神色緊張,生怕場面失控。

胤禛指著胤禎怒道:“到現在你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還拉扯別人?十四,這就是你身為皇子該有的教養?”

雖然胤禛此刻發怒的樣子讓胤禎心裏有些害怕,但是一向不願意在自己這個哥哥面前服軟的胤禎還是梗著脖子回道:“那四哥倒是說說,除了我說的這些我還做錯了什麽?”

“十四,你少說兩句。”見胤禎這個時候還和胤禛強著來,胤祥不禁有些頭疼,連忙給他使眼色讓他服個軟,但是全被他給無視了。

“好好好,既然你問我你錯哪裏了,那我就好好和你說道說道。”胤禛怒極反笑。

“第一,你身為阿哥,卻無故為難一個女子,是為不禮。

第二,耿氏雖然身份低微,但是她到底是我府上的格格,你羞辱她就是在折辱我。我雖然不算你的長輩,卻也是你的兄長,你如此行徑,是為不敬。

第三,你強逼著耿氏比賽馬,輸了也就罷了,你卻不依不饒,非要再比,甚至還對耿氏動了手,如此輸不起,不是不恥是什麽?就憑這三點,你還敢說你沒做錯什麽?”

胤禛聲色俱厲,胤禎被說的臉色脹紅,卻一個字都反駁不了,畢竟說破了天,他的確是錯了。

其實對於胤禛說的這些,胤禎並不是不知道,只是當時他正在氣頭上,沒有考慮太多,或者說有想過,但是出於對耿梨身份的鄙視,他下意識地認為胤禛不會為了一個身份低微的格格和自己這個親弟弟為難。卻沒想到這個耿氏居然有孕在身,那小事就變成大事了。

不甘不願地低下頭,胤禎小聲道:“對不起,四哥,我錯了。”

“大點聲,我沒聽見。”胤禛端坐著,神色不變道。

胤禎的臉越發紅了,咬著牙大聲道:“四哥,我錯了。”

胤禛點了點頭,語氣依然淡淡的:“既然知道錯了就要好好反省自己的過失,回宮後再把《禮記》抄一遍,十日後我來檢查。

如果十天後我沒有看到你抄的《禮記》的話,那你就重頭再抄吧,還是十天為限。什麽時候十天內能抄完就不用抄了。”

聽到讓自己抄書,而且只給了十天的時間,胤禎臉都快綠了,差點直接張口說打死也不抄,但是拒絕的話道嘴邊最後還是被他給咽下去了。

胤禎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出胤禛話裏的意思,抄書算是對他的懲戒,顯然是打算到此為止了。

可是他若是執意不肯抄書,那這事可就沒完了。若是真捅到皇阿瑪額娘那裏,他怕就不止是抄書這麽簡單了。

想到這事若是被皇阿瑪額娘知道後的後果,胤禎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選擇了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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